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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文学:宋富《​想学周富贵》

  想学周富贵
  文/宋 富
  日前,在“怀远生活圈”拜读某著名作家以“周富贵”署名的大作《豆浆油条》,顿觉眼前一亮,神清气爽,不仅老眼不花了,鼻炎也瞬间自愈了。他虽然换了马甲,但语言风格依旧。那开阔的思维,堪称汪洋恣肆;那流畅的文笔,一如飞瀑直下。
  崇拜得“六体投地”的同时,我真心想学学周富贵,试图沾一点他的仙气灵光,也好让自己的文字能有点声色,吸引几根粉丝,增加些许点击量,而不致于丢人扳场。
  我对周富贵还是比较熟悉的。至于熟悉的程度,干脆这么说吧:我见过他穿开裆裤的照片,更见过他全裸的胴体,还有若干年就要步入中年的他,自从出意外伤了腰椎,那真是该秃的未秃,该翘的不翘。你说这有多熟悉?关系可够亲近?
  这货虽堪比中国古代才能最为全面的东坡苏轼,但人家是美食家,周富贵不过是个吃货。二者的区别就在于,美食家会吃,也会创造吃,而吃货只会吃,能上得了厅堂,却下不了厨房。没想到这货没皮没脸,文绉绉地吐出一股酸水:“君子远庖厨也!”
  那么,请各位看官看真,我今天就要拉一拉周富贵的一日三餐。
  每周上班的六天,周富贵的早饭通常是在街边小吃摊上就地解决或买了带到办公室消灭的。虽然他在《豆浆油条》一文里鼓吹咸豆浆和油条是绝妙的搭配,我却没见他吃过一次。他还说甜豆腐脑不好吃,这简直是少见多怪。空长他几岁,我喝过的豆腐脑,应该比他吃过的豆腐要多。当年我闯荡江湖之时,在南方,每天早上就经常喝甜豆腐脑,南方人把豆腐脑叫作“豆花”,既然是花,怎么就不能是甜的呢?
  作为和他同处一个办公室坐在对面的同事,我常常会透过玻璃窗,看到他驾驶着被他称为“玛莎拉驴”的敞篷电瓶车,一颠一晃地到来。他有时是拎着包子、蛋汤走进办公室的。他把包子称为“狗屎夹馍”,把黄乎乎的蛋汤说成是小孩闹肚子拉的稀。我觉得他这比喻还是怪形象、生动的。只有小孩拉的稀才和周富贵喝的鸡蛋汤形神兼似,成年人闹肚子或食物中毒拉的稀,在周富贵的嘴里就成了澥了的小米稀饭。我不得不佩服作家的天才想象,这哪是我这样的凡人能够企及的?我真的连他的脖颈、脊梁都难以远望得到!
  如果时间充裕,不必慌里慌张地把早饭带到办公室里来吃,周富贵通常会去吃拉面。这拉面在怀远有个好端端的名字叫“拽面”,后来由于兰州拉面遍地开花,受其影响,“拽面”的土名很少有人提起,偏偏把这一面食的制作过程讲成是“拉”,更有人端着一碗面蹲在街边,呼呼噜噜地扒拉着,那蹲的动作和“拉”有着绕不开的关联。怀远人早上爱吃面,街面上面馆林立。然而,周富贵偏爱顾少保拉面馆的拉面。据他本人描述说,他喜欢坐在厕所旁边,吃老板拉的面,也喜欢吃老板娘拉的面,总之一句话,不管是谁拉的,拉得粗与细,他都喜欢吃。他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发表在“怀远生活圈”,表达对顾少保拉面的喜爱之情。据说,顾少保拉面的生意因此更红火了,这也许就是名人效应吧。
  周富贵在上午上课的间隙里,准会上趟厕所,把昨天吃的七荤八素都拉下来。
  午饭通常是要在家吃的,周富贵谨遵职业规范,中午轻易不会在外面吃饭更不会饮酒。
  如果晚上有课的话,他会选择在课前泡个碗面充饥——不吃泡面的高三教师几乎是不存在的,一碗泡面见证了这个群体的敬业与辛苦。如果晚上没有课,他便早早地在微信群里艾特同好,约上几个人尬酒。有时候,我有课不能到场,他就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拍下商标,发到朋友圈里狂谝,不忘配上文字:“战斗了!冲锋了!”故意撩人,真是气人!周富贵有个毛病,他不喝酱香型的酒,非说酱香型的酒味道就像呕吐物,每喝一口酒,就等于喝了一摊呕吐物。都说实践出真知,我相信周富贵这独特的感受。他还有另外一个毛病,死活不吃清炖羊肉,不吃羊肉锅子,也不喝羊肉汤。But,这并不代表他不吃羊肉。相反,他喜欢啃羊蝎子,喜欢撸羊肉串。我就纳闷了,这不都是羊肉吗?他说,他只是不喜欢羊肉的膻味。我去,羊肉不带点膻味,还能叫羊肉吗?这羊肉的膻味,正是羊肉的精华所在啊!所以说,他最多只是个吃货,而算不上美食家呢!
  我们难得出一趟差,所谓出差通常只是到省内一些学校交流,或者参加业务学习。我有不少大学同学分散在全省各地,所以,只要有机会出去交流和学习,我一定不愿错过与大学同学的交流。前年的深秋时节,我和周富贵一起去了池州,我有两个大学同学在这里任教。到达池州的当天晚上,我的大学同学尽地主之谊,请我们吃饭。我们品尝了池州的美食、美酒,还抽空游览了杏花村。据说,这里就是当年“小杜”樊川居士为官并写下那首著名的《清明》的地方。好酒喜诗风流倜傥的周富贵在这方面与杜樊川有交集,并且十分仰慕他,因而自称“樊川小小杜”。牧之先生当年所品美酒,饱含着初到生地的孤独,而我们品尝到的是浓浓的同窗情谊,有酒有美食的地方就不觉生疏。池州所产石台硒米酒味道不错,出差结束想带几瓶回来却没买到,这是那趟出差唯一的遗憾。去年秋天,我俩去池州市下辖的东至县学习,池州虽近在眼前,却没有时间再去,也没品尝到石台硒米酒。
  我和周富贵偶尔会应朋友之邀,到蚌埠街去蹭酒。记得有一次,几个老几喝过了一场,觉得不尽兴,紧接着喝了个二茬。在土锅一条街,邻桌有个中年妇女滔滔不绝,几乎要盖过周富贵的嗓门,其实这不是主要问题,关键是这个妇人口吐莲花(满嘴喷粪),公然诋毁人民教师。周富贵听不下去了,让她闭嘴。那些经常混迹于酒场的女人可不好惹,只见她双手掐腰——由于腰粗,掐不过来,她便要掐周富贵,想把周富贵挠得满脸血印子,让他破相。周富贵一介书生,虽说算不上斯文,但也绝非贩夫走卒之徒,哪里能够听下这等腌臜话,又怎么能够咽下这口鸟气?都说“好男不跟女斗”,那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因为没碰上暴脾气。眼看一场恶战将起,我硬是拖走了周富贵,一出饭店门,随即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杀回县城怀远,如果绕道包集,我们的行动轨迹就成“县-市-包(现世包)”了,最后回到县城,也就落个“县”了。回来的路上,我被刚才那个女人恶心得想吐。但是我不能吐,因为周富贵说那味道像酱香型酒的味道,他不喜欢酱香型酒。好吧,他所不欲,我不哕给他。
  周富贵每晚摄取的酒食,一半化作了第二天上午的排泄物,一半成就了他睡前的精美小词。我俩吃喝俱是一般,可衍生物却不尽相同,他能写能画,这点是我想学却又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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